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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前语】
    本文是一篇译文,译自〖Tax Notes International〗2004第一期,作者,David Roberto R.Soares da Silva.
 
巴西2003年税收情况盘点
牟晋军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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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从新税法的角度,2003年对于巴西大部分纳税人来说是相对平静的一年。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大部分税收改革活动的启动都是在2003年的下半年,况且,税改提案在国会尚未被通过。

  巴西2003年上半年相对稳定的税收环境是合乎情理的。一位新总统,路易斯·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在前总统费尔南德·亨利克·卡多佐执政八年之后上台执政。新总统和新政府在其执政的头四个月工作重点明显是放在熟悉国家管理系统上。在巴西历史上,由一名工人党成员坐上总统座椅,这还是第一次。

  一、税收改革活动的回顾及其展望

  执政四个月之后,在对国家情况有了相当程度了解的基础上,总统路易斯·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向国会提交了关于改革税收和退休金制度的提案。向国会提交的税改提案的形式颇为特殊,是由总统路易斯·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和全部27个州的州长、政府部长们、立法机关成员以及其他有关当局共同签署的。当时,大家都认为这一提案在国会的讨论和通过不会遇到多大的障碍。许多人为税改方案所描绘的崭新的、革命性的新税制系统而欢呼雀跃。但实践证明,这一提案2003年在国会的命运与人们想象的大相径庭。

  差不多八个月过去了,迄今为止,这一税收改革的进展从国会方面情况看是令人沮丧的。税改提案在下议院的通过过程显示出由路易斯·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的工人党和反对党结成的支持该提案的联盟的脆弱。例如,对于商品流通税的革命性的变革就遭到了各州州长和他们在国会的代表们的强烈抵制。

  经过在下议院的艰难通过和为了通过而对上议院的妥协之后,人们对于这一税改提案所抱有的美好期望已经不复存在了。当这一提案到达上议院,已经变成以退休金制度改革为主体了。州长们和反对党施展手腕阻止税改提案的通过,直至逼迫行政当局做出实质性的妥协。

  11月中旬,情况糟糕到极点,路易斯·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不得不宣布接受将议案分为三个阶段讨论的计划。第一个阶段,在2003年,由立法机关授权行政当局先就一些重要问题制定行政法规,如金融证券交易税税率的提高、出口补贴基金问题、燃料税在州和地方政府之间的分配,以及出口商品的税收豁免等。另两个阶段是关于商品流通税和提案中涉及的其他税种的改革。但这两个阶段安排在2004年以后,看起来似乎能付诸实施的可能性不大。

  提案的分割是一个表面现象,其实质是仍未能解决巴西社会存在了几十年的一个老问题,即特殊利益集团对必要的税制改革的阻碍。尽管有几百万选民的支持、很高的个人声望,新总统仍不能战胜特殊利益集团,推行必要的改革。路易斯·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最终令人沮丧地重复了他的前任的做法,只是增加了金融证券交易税和出口补贴基金。

  尽管行政当局将税改提案拆分为三个阶段是获得立法机关认可的唯一出路,但后两个阶段极有可能不会启动。这一结论的得出不是基于怀疑性的推测,而是基于对未来几年情况的现实分析。2004年是地方选举年。尽管地方没有多少能力对国会施加压力,但巴西历史上还从未见到在选举年会有立法上的重大举措。选举之后,政治权力可能会在政党之间易手,因为地方选举是大选的重要前奏。

  2006年会举行大选,包括总统、下议院、上议院、州长和州议会的选举。组织选举联盟和选战活动2005年就会开始,因而,对税收改革来说,可能是困难的一年。最终,2006年,也就是路易斯·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任期的最后一年和大选年,像税改那样有争议的提案几乎不可能通过。

  二、压制服务行业的一年

  如果说2002年是反洗钱年,那么 2003年会作为压制服务业的一年留在人们记忆中。在巴西历史上,还从未像2003年那样对一个经济部门进行掠夺性征税。

  2003年,巴西对与服务业有关的各个税种都进行了改革,涉及地方、联邦和社会安全各个层面。许多改革无疑都增加了服务业的税负。

  1.社会保险税:总统令规定对于专业服务公司的任何利润分配(不仅限于年终)都要课以20%的社会保险税。

  2.服务税:2003年下半年,国会通过了116/2003号补充法案,为地方服务税的征收制定了新规则。它所带来的坏消息是课税服务种类的增加以及授权地方政府决定对服务提供者预扣地方服务税。可能还算得上好消息的是对外提供服务者地方服务税的免除。然而,关于免税的语句的模糊不仅给适应带来了困难,而且限制了免税政策适应范围的扩大。

  3.净收入社会捐助税:在2003年的最后一季度,服务业被征收的净收入社会捐助税税率从12%提高到32%,增加了166%。

  4.社会安全费:2003年底,135号临时征税措施将3%的社会安全费(一种对毛收入征收的社会保险税)改为非累进税,但是将税率提高到7.6%。对于这一改革,整个经济领域中遭受损失最大的仍然是服务业。

  5.新的预扣税办法:2003年最后一条坏消息仍然来自135号临时征税措施。提供特定服务的公司,甚至所有专业服务公司,都要承担新的预扣税,增加的需预扣的税种包括社会安全费、净收入社会捐助税以及4.65%的服务毛收入等。尽管这并非税负的实际增加,但是使税收计划的空间更加狭小,更不用说潜在的现金流通问题。

  在服务业在全球经济中的地位日益重要的当今时代,许多观察家质疑巴西为什么要对本应大力推动的服务业课以重税。

  其实巴西行政当局所采取的压制服务业的政策也是可以理解的。一方面,服务业在巴西出口型经济中贡献不大,不能为国家带来多少硬通货。另一方面,制造业在2003年出口创汇700亿美元,与进口相抵,为巴西带来了240亿美元的贸易顺差。巴西2002年的贸易顺差仅有110亿美元,不抵2003年的一半。预计2004年的外贸顺差会与2003年持平或有所增加。

  基于产品出口给巴西带来的大量硬通货,在出口型经济中地位不重要的服务业在税收上遭受如此沉重打击也就不难理解了。如果行政当局想在国际贸易中保持顺差和保持现有税收水平,就必须减轻出口者税负,同时增加与出口创汇无关的领域的税负。

  将巴西的国策建立在对外贸易,尤其是出口贸易上,对于路易斯·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的工人党意义重大。没有人对于这一税收政策会在2004年有所改变抱有幻想。

  悲观的估计,2004年税收改革会停留在2003年底的水平。对于服务业和进口者来说,情况可能会更糟。许多行政官员预测路易斯·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2004年会对进口者征收一种社会安全费型新税种。

  

【作者简介】
    牟晋军,北京大学法学院03级法律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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